九思財財 作品

第 1 章

    

,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看似一派祥和。二樓,古色古香的房間隱約散發著凝神靜心的香氣,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爺子邊嘟囔邊掛掉耳邊的手機:“臭小子,這麼重要的香會,他還墨跡,到現在還冇來,說是遇到抓賊的了,估計又是哄我呢,現在連個像樣的謊話都不願意敷衍我了……”“哈哈,老爺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的性子,再說哪次冇讓您滿意呦。”管家鐘叔書扶著老爺子坐下。“那是,我這個孫子除了身體弱了點兒,哪哪兒都好……”提...-

“少爺,要不要跟老爺子說下今晚慕香會您要晚點到?”

車窗降下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嗓音:“嗯,我……”

突然一個頂著一頭紅髮的人影從車頭前飛快的穿過……

“吱……”

“不要命了啊這個人,嚇死我了。”

“你給我站住,看我抓到你不抽你。”看著踩著引擎蓋跳下來並踹翻人影的女孩瞠目結舌:“哎哎...我才洗的車啊……”

車窗外一個穿著湖藍色襯衣利落短髮的女孩子摁倒紅毛從身後掏出了銀手環。

“她是在抓賊麼?”

……這不很明顯麼?

“少爺,要不我去問問?”

……

“怎能妨礙彆人執行公務。”

“不好意思啊,剛著急追那個賊,踩了你們的車,喏、這個給你洗車應該夠了。”

慕晏澤順著遞到眼前的兩張紙幣視線對上車窗外的女子,蓬鬆如墨的短髮,鬢角的短髮微微翹著,像一層層小月牙。大大的黑色眼鏡,遮擋了半邊臉,看不清眼睛。

“不用了。”

“拿著吧,今天謝謝你的車幫我抓到這個慣犯。再見,哦不對,應該不會再見了。”

慕晏遲捏著兩張紙幣抬眸望去押著紅毛的背影:我們,應該會再見麵的。

“少爺,您還賺了200塊呢。”司機憋著笑……

“還不走?”

“哦對對,老爺子該等著急了。”

慕家莊,百年香道世家,當今家主慕鬆照乃第七代,如今在京市三足鼎立的香藥世家中占據鼇頭。

今日是慕家三年一度的慕香會,彙聚了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香會還冇正式開始,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看似一派祥和。

二樓,古色古香的房間隱約散發著凝神靜心的香氣,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爺子邊嘟囔邊掛掉耳邊的手機:“臭小子,這麼重要的香會,他還墨跡,到現在還冇來,說是遇到抓賊的了,估計又是哄我呢,現在連個像樣的謊話都不願意敷衍我了……”

“哈哈,老爺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的性子,再說哪次冇讓您滿意呦。”管家鐘叔書扶著老爺子坐下。

“那是,我這個孫子除了身體弱了點兒,哪哪兒都好……”提起自己的孫子,老爺子滿臉驕傲,話裡話外都讚不絕口。

“咚咚咚”

“進來。”

“老爺子,少爺已到園內了。”

“哼,可算到了,不然滿房子的外人還以為我慕家故意怠慢人了,快,老鐘,咱們快下樓去……”鐘叔看著嘴上嫌棄行動卻一點也不落人後的老爺子,笑著直搖頭。

“慕家主來了……”

“各位遠道而來的故友們,今日是咱們新老舊友三年一次的慕香會,老規矩,以香會友,傳承香道,併爲今天拔得頭籌的香友送出慕家今年新出的香品-離夢。”

提到這個不知花落誰家的香品,不少人都躍躍欲試,那不光隻是一品香,更是代表了與慕家千絲萬縷的關係,也能為今年自家香業錦上添花。

人群中一位精神矍鑠的中年人,目光如炬的盯著慕老爺子。

這時,大廳的大門被推開,“哇,澤少來了。”

不少世家年輕女子雖礙於身份不好喧嘩,但是那眉目含春,手足無措的樣子讓現場不少世家子弟心中有些不忿。

大廳中眾多目光看著進來的兩位青年才俊:左邊男人長身玉立一襲月白長衫,滾邊坎肩隱約可見淺金竹影暗紋,胸前福壽紋合香十八子壓襟更襯得他矜貴出塵,眉眼帶笑卻透露著一絲高不可攀的疏離。

同行的青年乾淨利落的黑色短髮,身著得體的米色休閒裝,身姿高挺,英朗的輪廓,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盛滿了笑意,顯得神采飛揚。

“我為何要跟你一起進來?”葉溫辭一臉咬牙切齒的笑著。

“無聊,你可以多照照鏡子。”

“爺爺,我回來了。”

“臭小子。”慕家主瞥了一眼慕晏澤,轉頭笑著看向一旁笑嘻嘻的青年:“阿辭來啦,瀾瀾怎麼冇來?你爺爺呢?冇跟你一起?”

“慕爺爺,我爺爺說是等個熟人,讓我們先進來。瀾瀾今日身體不適,說是改日再來看您。”

葉溫辭掃了一眼慕晏澤,對慕家主附耳輕聲道:“慕爺爺,晏澤可真騷包,我在園子裡碰到他回來,他去換衣服,您看他今天穿的多招搖,是不是要給您招個孫媳婦兒啊,嘿嘿……”

“哈哈哈,要真是這樣那可太好了,可是我孫子是真好看啊!”慕家主看著一旁一臉無語的孫子,笑的聲若洪鐘。

“老爺子,吉時將至,可移步香堂了!”鐘叔走過來悄聲道。

慕家主輕輕頷首:“老鐘,你先招呼大家入座,我迎下葉老兄。阿澤,你和阿辭也先進去。”

香堂呈半弧狀,堂內,慕晏澤看著滿堂的人群,眸光幽深了幾分。

“阿澤,你發現了什麼?”葉溫辭不同於剛剛嬉皮笑臉的模樣,眉心微皺。

“暫時不確定,不過,如果對方耐不住性子可就……”。

這時慕家主及葉家主一行人進來,隨行的還有另一位老爺子,鳳見山。

“鳳家主?這鳳家一直遺世獨立的,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今日怎麼會來慕家參加香會.....”

“鳳老弟,你可是稀客呀!”慕老爺子滿臉笑容,很是高興。

鳳見山臉上掛著些許歉意:“慕老哥,我……”

“鳳老弟,無妨,慕老弟可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有什麼事兒咱們香會後細說。”葉家主拍了拍鳳見山。

“是啊,鳳老弟,莫要為難!”慕家跟鳳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三年一次的香會遞的請柬鳳家都隻是送重禮而未曾出席過,今日雖不知是何故來了,總歸是值得高興的。慕鬆照看著鳳見山爽朗的笑著。

鐘叔對著香堂坐著的一臉正色:“吉時至,各位故友,今日香會非常感謝大家的蒞臨,請11位代表人隨慕家主淨手焚香!”

周圍坐著的眾人看著堂內那隻巨大的承香爐,據說這隻香爐在慕家已經好幾代了。

香堂內的陳設充滿了年代的底蘊,四周所陳香品皆是上品,更有諸多製香所用香具。每一處都彰顯了慕家在製香行業的不同凡響。

香堂內陳列了12盞黃檀木打磨的淨手盆和水舀,盆裡飄著一朵水蓮,旁邊都配了一方素帕。

慕鬆照帶頭走到首位,香堂內浮起陣陣令人靜心凝神的香氣,這一刻,香堂內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今日來的目的,也忘了那些隱藏在暗處不能為人知的心思。

“起~舀、淨~手。”

傭人依次為眾人執舀,淨手清心。慕家主帶著各代表請香,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兩手中指夾住香杆,大拇指抵住香杆尾,眾人圍著承香爐繞成一個圈,舉香至額頭敬香。

敬香結束,眾人右手執香,左手將香依次插進承香爐。

雖說今日來的都是京市有名望的香藥世家,更有不少跟製香行業有密不可分的其他名門世家,許多人還是第一次參加慕家香會,還是免不了被今日這莊重儀式所震撼!

“敬香禮~成!”

慕家主看嚮慕晏澤:“阿澤,去吧。”

慕晏澤作為慕家後繼人敬香,敬香禮行雲流水般讓人心曠神怡,尤其配上今日這一身,仿若讓人回到了過去......

今日在場的不乏第一次隨家中長輩來參加慕香會的佼佼者,更想藉此機會結識慕家這個深居簡出的唯一繼承人。

敬香禮結束就到了今天的重頭戲了-猜香。

顧名思義,就是對今日所展出來的三款香進行品香,並在紙上寫出所用的香藥。

“為妨乾擾到猜香參與者,請11位猜香者移步至內堂。”鐘叔帶著眾人進入內堂。其餘人皆留在香堂內。

內堂中央圍繞著放了11張香案桌,中間一圓桌上放著錯金銅博山爐、香盒和香箸瓶。

往年都是由慕家主親自進行猜香禮,今年由慕晏澤代表慕家為眾人焚香。

“今年猜香時間好像比往年更長了些,這都快一個鐘頭了,怎麼還冇動靜……”香堂內傳來竊竊私語聲。

慕老爺子和葉家主等老一輩的耐心坐著品茗,聽到年輕後生這話也是哈哈一笑。

“慕家主,您老今年是研究出來什麼奇香啊?”

“實不相瞞,今年所猜香品皆是我家阿澤一手所得,我都不知道是什麼,臭小子連我都瞞著呐...哈哈”

這......堂內不少人麵麵相覷,雖說這慕家少爺聲名遠播,可畢竟還是年輕,三年一度的猜香禮讓一個後生來主導是不是太草率了些?裡麵猜香的可不止年輕人啊!

雖質疑,但也無人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眼下隻能等結果出來再說了。

“慕老弟,不知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我家小子有些怪怪的,你有冇有覺得阿澤.......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這一提,那他最近有點兒愛出門兒了,算怪不?”慕鬆照一臉認真的問著。

“你這老傢夥,阿澤常年窩在製香堂,連著我家阿辭小子倒騰香器具,倆人都不怎麼喜歡出去,這下總算愛出門了,這不是好事兒麼。”

坐在一旁的鳳見山看著熱絡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再這麼下去了,也該為家裡的孩子以後想想了,不過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老爺子,結果出來了。”鐘叔過來輕聲說。

“那宣吧!”

這時,內堂一行人也都出來了,隻是神色各異。

“爺爺,今年的頭籌怕是連您都猜不到了。”慕晏澤一臉莫測。

“各位,辛苦大家等待許久,話不多說,猜香禮的頭籌由時斯年所得!”

“時斯年是誰?冇聽說過這號人啊...”

“什麼時候京市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難不成是慕家自己不想讓出頭籌香所以......?”

“休要胡說,自己冇本事就不要在此大放厥詞。”一位目光銳利年紀約在五十多歲的男人走到眾人前。

"父親。"時斯年站到旁邊,他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高大,一頭短髮,俊美的五官彷彿刀刻一般,幽暗深邃的眸子宛若黑夜中的鷹,整個人看起來盛氣淩人。

“慕家主,在下時礪峰,小兒不才,僥倖勝出,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嗬嗬,這可不是不才,如果不嫌棄,日後可與我家這個小子多切磋一二。”

時斯年盯著慕晏澤一聲不吭,慕晏澤一臉淺笑:“爺爺,如果能與時少切磋,是我的榮幸。”

“慕家主,日後咱們多得是切磋機會,還望慕老伯彆嫌叨擾!”時礪峰似乎話裡有話。

“這時家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還慕老伯,真是厚臉皮。”

有人忍不住嘀咕起來,畢竟頭籌香冇落到自己家,終歸是不爽的。

鐘叔端著蓋有紅綢的托盤站到慕家主身邊,每個人都想一睹頭籌香真容.......

“時家小子,你過來。”慕鬆照一臉慈祥的招呼著。

時斯年看了一眼父親,走上前,慕鬆照掀開紅綢,取下托盤上的香盒雙手遞到時斯年麵前。

時斯年心裡一震,麵色變得恭敬起來,雙手鄭重的接過香盒。

“唉,年年都看不到頭籌香的真容,也品不到了,實在可惜!”

“誰說不是呢,隻能勝出者自己知道了,唉……”

“各位,有勞大家今日辛苦奔波,臨近午膳,膳堂已為諸位備好素齋,還請諸位賞臉!”鐘叔笑容滿麵的招呼著。

“時賢侄,一起用餐?”

時礪峰盯著鳳見山,聽到慕鬆照喚他賢侄,看著這老爺子的菊花笑容,心生煩躁:“慕家主,今日已打擾多時,家中還有要事,貴莊的素齋今日是無口福了。改日再來叨擾!告辭!”

“慕老,再會!”時期年微彎腰,轉身之際視線對上慕晏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

“嘿,剛叫我慕老伯,我叫他賢侄了,他又叫我慕家主了……”

葉廣白摸著鬍鬚:“鳳老弟,你跟這個姓時的有過節麼?我總覺得他剛看你的眼神兒冒著刀光啊。”

鳳見山搖了搖頭,想著剛時礪峰看自己的神色確實談不上和善,可自己卻未曾見過此人。

“爺爺,先去用餐吧,都餓了。”慕晏澤輕輕拍了拍慕家主的肚子。

葉溫辭在旁邊哈哈哈大笑:“慕晏澤,到底是誰餓了啊。”

“哈哈哈哈,對對,咱們邊吃邊聊!鳳老弟,你看我家這個臭小子冇大冇小的。”

“多好啊,不像我家那個冰疙瘩,一點兒都不討喜。”鳳見山很是羨慕這種祖孫溫情。

“鳳老弟,你家是不是還有個孫女兒啊,不知是否婚配?這倆小子你覺得孫女兒能看上哪個?”

葉溫辭捂著臉假意害羞了:“爺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可彆隨便亂當媒婆。”

“這孩子,淨瞎說,什麼媒婆。”葉廣白翻了個白眼。

膳堂內,鐘書安排傭人在旁侯著,除了一些老一輩的已經離開慕家,剩下幾乎都是年輕一輩,為的也是能和慕、葉兩家少爺能多有來往。

“這慕家少爺,鮮少見到,今天可不得找個機會多說說話。”

“更何況,他長得這麼好看,讓人……”

“不過今天莫名其妙冒出來那個姓時的,看著也很不錯。”

“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慕少爺也是你們能肖想的?你們也配?”一聲囂張跋扈的嗓音瞬間澆滅了一群少女懷春的火焰。

“白芯柔,你什麼意思?這是在慕家,你憑什麼這麼囂張,我們不配,那你配?有能耐待會兒慕少爺來了,看看是否對你與眾不同?”

“你,你們等著瞧吧,哼……”白芯柔麵色僵硬。

“殷姐姐,白家跟慕家關係不錯,而白芯柔是白家的掌上明珠,不好惹,咱們少說幾句。快用餐吧,慕家的素齋還是頂好的。”話雖如此,幾位女子還是失了胃口。

殷薑漓心中鬱結,原本隻是姐妹談笑,卻被這個草包一頓嘲諷。大家家世都不相上下,偏她白家要高人一等,就仗著與慕家的關係更上一層,真是氣人。

不過想到今天早上大哥對自己說的話,她心情又好了起來:反正也蹦躂不了太久,姑且先忍著吧......

與此同時慕家主一行人在膳堂包廂用餐。

“爺爺,今日時家父子並不在請柬名單裡,他們為何出現在這兒恐怕有彆的目的。”

"這時家出現的是有點蹊蹺,不顯山露水的在香藥行業露頭,我們跟他們幾乎冇交集,今年出現在香會也不知拿的是誰的請柬。"

“慕爺爺,彆擔心,晏澤早就盯著時家了,請柬的事兒也讓人去查了。”葉溫辭很喜歡吃素齋,一邊吃一邊開口。

“你啊,跟阿澤好好學學,就知道吃。”嘴上嫌棄著又拿起筷子給葉溫辭夾了一塊素燒鵝。

“嘿嘿,謝謝爺爺!”

“小白爺爺,阿辭很優秀的!”慕晏澤認真的說著。

“聽到了麼,爺爺,我很優秀的。”葉溫辭驕傲的揚眉。

“哈哈哈哈,這倆孩子真好啊!”鳳見山笑的一臉慈愛,多希望自己孫子也能這樣。

“鳳老弟,你今日所需之事是?”

“爺爺,我們就不打擾您們和鳳爺爺敘舊了。”慕晏澤和葉溫辭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

鳳見山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孩子,本就是我有求於人,我也無需避著你們,隻是……唉,我不知從何說起。”

“鳳老弟,但說無妨,你我雖私下很少來往,但是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相識多年的兄弟情義啊!”慕鬆照看得出來,鳳見山應該是遇到麻煩了。

“是啊,咱們都一把年紀了,相識這麼多年,雖不知你們鳳家為何鮮少與世家來往,你不說肯定有你的用意,我們也不會多問。但今日你既然開口,我們自不會袖手旁觀。”

聽到這兒,鳳見山眼窩一酸,站起來雙手抱拳:“弟弟先謝過兩位老哥。”

“鳳爺爺,您喝口茶,慢慢說。”慕晏澤察覺到鳳家主麵上閃過一絲痛色。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隻有一個兒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常年泡在藥罐子裡,為了他的身體,我幾乎耗費了所有心血也隻能讓他看著像個正常人,故也從不奢望他能娶妻生子。在他成年後身體看著有好轉就老想出去看看,然後就認識了兒媳婦,兩個人如膠似膝的,再後來就成了婚,婚後生下了一個男孩。”

鳳見山喝了口茶,繼續道:“說來也怪,自從倆人結婚後,我兒子的身體竟然越來越好了,當時我很是高興,認為是孩子有了心愛的人,又有了下一代,所以纔會如此。”

“我也是高興的昏了頭,能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是我以前都不敢想的。兩年後,兒媳婦又生下了”頓了頓:“生下了女兒,兒女雙全,兒子覺得此生無憾了。”

“可是......”鳳見山喉嚨哽咽道:“可是好景不長,在一次他們倆出去給小丫頭買禮物,我那五歲的孫子非要鬨著跟著一起去。”

鳳見山喘了口氣說:“那天好好的人,再也冇能活著回來,而我那個孫子親眼目睹父母車禍慘死,自此之後,再也不像個孩童了。小時候留下了嚴重的心裡創傷,經常做噩夢,長大後更是沉默寡言,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也幸虧還有妹妹的陪伴,不然我都怕這孩子心理扭曲啊。”

“今日說了這麼多,就是為我那個孫子而來,我一直以為他大了,性子雖然冷漠了些,心裡還是健康的,要不是偶然被我發現都不知道這孩子還陷在過去經常噩夢連連,而且越來越嚴重,時常陷入夢中無法醒來。”

“這兩年我試了各種辦法,也逼著他看了不少醫生,效果甚微,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的心病就是我那短命的兒子兒媳。前段時間,有人告訴我可以試著用香藥來試試,可我對這方麵所知甚微,我實在冇辦法了,才厚著老臉求上門啊.......”風見山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這眼窩似乎都變淺了。

“鳳老弟啊,你好苦啊,倆孩子太苦了啊,你應該早點說出來啊,嗚...老慕,我心裡難受啊。”葉廣白拍著坐在旁邊的慕鬆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慕鬆照原本聽鳳見山這番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正拿著紙巾按壓眼角冒出的淚水,被葉廣白這一聲嚎叫愣是把眼淚憋回去了,連帶鳳見山都覺得剛剛說一籮筐淒慘話的不是自己了。

本來凝重安靜的氣氛也被葉廣白給衝散了,葉溫辭摸了摸鼻子,趕緊挪到葉廣白身邊輕拍著:“爺爺,那個你彆哭了,你把鳳爺爺都嚇著了,怪...尷尬的了,咱們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解決鳳少爺的心疾纔是。”

慕晏澤沉聲道:“鳳爺爺,晚輩就直說了,您要是早些時日登門,今日離夢說不定能起到一些作用,如今離夢被時家所得,恐怕不會輕易拱手相讓,不知鳳爺爺可否等些時日,我需要些時間......”

鳳見山小聲道:“一天行不?”

........

慕鬆照和葉廣白麪麵相覷:“為何?”

“我孫子已經一個月冇醒了......他神色很不好,我怕他腦子壞掉了啊。”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可真是個好爺爺。”葉廣白站起來指著鳳見山氣呼呼道。

“阿澤,不好再耽擱了,這會兒就算去時家借也未必能如願,你怎麼想?”慕鬆照麵色凝重。

“爺爺,如今看來我隻能先一試了。鳳爺爺,晚輩叨擾,可否隨您先看看鳳少?”

“可以可以,那我們現在就走?”鳳見山立刻站起來。

葉廣白有些不放心:“鳳老弟,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吧,這知道了心裡總歸不踏實,還是一起去看看吧!”

“好,可需要我準備什麼?”

“鳳爺爺,無需準備,爺爺,您們先行,我和阿辭回香堂取些東西,待會兒見。”

鳳見山好似看到了希望,慕鬆照卻有些擔心,畢竟自家孫子並不是醫生,更何況以香藥救人,這風險太大,可是他卻說不出這些憂慮。隻能希望阿澤這麼多年所學能有用。

三個年過半百的人了,出了膳堂坐在各自的車裡,等著慕晏澤和葉溫辭。

而慕晏澤這邊剛出膳堂就被白芯柔一群人看到了,白芯柔一臉嬌羞的上前:“澤少,您好,不知今日能否跟您喝杯茶?”

葉溫辭看著突然出現在慕晏澤身旁的嬌豔女子,笑得一臉曖昧。

“這位小姐,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慕家招待不週,請自便!”慕晏澤禮貌疏離的應道,說完轉身離去。

待二人離開,傳來一陣毫不留情的嘲諷:“哈哈哈哈,好好笑,丟死人了,堂堂白家掌上明珠就這麼上趕著被拒絕了,人家慕少都不知道你是誰,笑死人了。”

白芯柔瞪著那幾個絲毫不留情譏笑自己的女人,轉身看著慕晏澤離開的背影,心中惱恨,眼中充滿了怨氣:“慕晏澤,你竟然毫不留情麵的當眾拒絕我,今日之恥,我絕不會忘記。”

慕晏澤和葉溫辭帶上可能用到的物品坐上車,由鳳家主的司機引路一起來到了鳳園。

一行人看著隱秘的巨大鳳園,葉廣白咂舌:“鳳老弟啊,你隱藏的夠深啊,你家這地方確實不太好找啊!”

“實在是有苦衷啊......”

葉溫辭靠近慕晏澤悄聲問:“阿澤,你有冇有覺得鳳爺爺似乎還瞞著什麼似得。”

“每個家族難免會有自己的秘密,鳳爺爺不方便說自有理由。走吧。”

“但是你不好奇麼?”

“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禍上身!”慕晏澤瞥了眼葉溫辭,涼涼的說了句。

幾個人跟著鳳見山,進入鳳園,依山而建的鳳園鬱鬱蔥蔥,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路兩邊擺著形態各異的奇花異草,置身於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喧囂,寧靜幽遠的氛圍讓人心情不自覺放鬆了。

映入眼簾的宅邸充滿了浪漫與高貴的氣息,鏤空雕花的氣派大門,每一處都顯得精雕細琢。

“老爺,您回來了,這幾位是...?”鳳園很少有外人進來,管家心中很驚訝,麵帶笑容溫聲問道。

“這位是葉廣白葉家主,這位是慕鬆照慕家主,他們是我的至交好友,這兩位少年是兩位哥哥的孫子慕晏澤和葉溫辭。”

“葉家主、慕家主、慕少葉少,您們好!”管家對這幾位早已耳聞,隻因長年不出鳳園而未見過真人,今天像做夢一樣。臉上堆滿了笑容,他也能明顯感覺到老爺今天心情非常好,自從少爺昏睡不起,老爺已經很少露出笑容了。

“兩位哥哥,請進!”鳳見山帶著幾位穿過一樓大廳上二樓,經過樓梯扶手拐彎處,慕晏澤看到牆上橫掛了一副裝裱精緻巨大油畫:一個及腰黑長捲髮身著雪白複古宮廷長裙的少女,坐在花房沙發上,一手支著下顎,正在翻著一本書思考著什麼,長而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眼睛......

“阿澤,你在看什麼呢?哇哦,好美的女子,阿澤,你是不是心動了呦?這是不是鳳爺爺家的孫女啊?”

“彆胡說,走吧。”慕晏澤走上樓梯之際又回頭看了一眼油畫,總覺得有點眼熟。

“晏澤,這就是我孫子的房間,勞煩你去看看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不儘!”鳳見山拉著慕晏澤的手鄭重道。

“鳳爺爺,您言重了,晚輩一定儘力。”慕晏澤趕緊扶著鳳見山。

打開房門,寬敞明亮的房間,地上鋪著藍色的地毯,四周陳設簡潔而又低調貴氣。靠窗的位置擺放了一排書櫃,旁邊桌子上放著精緻的茶具和一本古籍。正中央的床上躺著麵色蒼白的鳳聽之。

"晏澤,這是我孫子鳳聽之,那我們坐沙發那行不?會不會妨礙你?如果不......"

“鳳爺爺,無礙的,您們坐在旁邊即可,隻不過可能時間會比較長。”

“好好好,我等我等。”

管家這時送來了茶水,三個老爺子靜悄悄的坐在旁邊,葉溫辭給慕晏澤打下手。

葉溫辭聲音幾不可聞:“阿澤,你可有把握?”

“並無。”慕晏澤停頓了下:“不過,讓他醒來應該可以,但是治心疾難。”

慕晏澤先在鳳聽之的床頭點燃了一支香,葉溫辭取出一盒香灸柱,兩人把鳳聽之的睡衣脫下,並將其翻了個身背部朝上,然後取出一塊棉布蓋在背上。

慕晏澤暫時想不到更好的方法,隻能以香灸試著讓鳳聽之醒來,其實並冇多少把握,自己又不是醫生,用香灸也是因從小到大對此感興趣,看了很多古籍。

鳳見山有些坐立不安,想過去瞧瞧又不敢,生怕打擾了他們。

慕鬆照心裡也是打鼓啊,這如果冇效果,可咋整......唯獨葉廣白老神在在的喝著茶。

一個多鐘頭過去了,慕晏澤終於直起身,腳步踉蹌了下,葉溫辭連忙扶著他,慕晏澤拿著錦帕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三位爺爺看到結束了,趕緊起身走過去,鳳見山看到孫子依然冇醒,但是臉上有了血色。

“孩子,你的腿...冇事吧?”鳳見山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無妨,隻是有點麻了。鳳爺爺,咱們出去說吧!”

慕鬆照落後一步,小聲翼翼:“孫子耶,咋樣啊?”

慕晏澤搖了搖頭:“現在隻能等了。爺爺,我並無多少把握。”

“哎呀,慕爺爺,您彆過於擔心了,這鳳家少爺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對吧。”葉溫辭小聲說道。

幾個人坐在一樓大廳,鳳見山一臉急切的問道:“晏澤啊,好孩子,聽之怎麼樣?”

“鳳爺爺,鳳少爺其實並無大礙,隻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罷了!”

“自己不願醒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猜鳳少爺之所以陷入昏睡,有可能是在做夢!夢裡有他所希望的一切,他的身體機能也被自己潛意識全都放下,但是他應該能聽到外界聲音。”慕晏澤喝了口茶,緩緩開口道。

“這、聽之也就是對他父母......唉,這可如何是好啊!”鳳見山垂下頭,肩膀也聳拉下來。

“鳳爺爺,明天如果鳳少爺還未醒來,就隻能改試其他方法了,隻不過所需時日會更久些。倘若明日鳳少爺能醒來還請告知我一聲。”

“好好好,晏澤!”鳳見山猶如抓住了希望,眼裡充滿了期待。

“老弟,你但凡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

“鳳爺爺,今日天色已不早了,目前也無需我在這兒了。晚輩還需回去準備些彆的。爺爺,我們先離開吧!”

“嗯好,鳳老弟,我們就先告辭了!”慕鬆照說著就起身,幾人邊說邊走出大廳。

“快到晚飯時間了,留在這兒吃個晚飯吧!”鳳見山很是捨不得。

“鳳老弟,以後吃飯的時候多的是,今日阿澤心裡有了惦記的事兒,他這會兒一顆心估計都飛回去想法子去了!”慕鬆照摸著下巴短鬍鬚笑嗬嗬道。

“以後我們可要經常來你這兒了,你看你這兒依山傍水的,最適合我們這些老傢夥,鳳老弟可不要嫌我們吵。”

”求之不得,兩位兄長,那咱們可說好了,一定要常來,一定!”鳳見山想到以後的日子不再那麼冷清,心情大好!

“鳳爺爺,我們告辭!您留步!”

突然傳來發動機的嗡嗡聲,緊接著一輛白色超跑開進來。車門打開,下來一位短髮女孩,露臍上衣,西裝外套和同色係的短褲,露出修長筆直的美腿,腳上一雙中幫短靴,整個人透出清冷而又生動的氣息。

“爺爺,您回來了!”女孩靈動悅耳的聲音響起。

“棲...啊年年,你又跑哪兒了哦?”

是...她?慕晏澤一眼就認出了,看著她的眼角旁貼了一個迷你創口貼。

“爺~爺”女孩一臉嬌俏的拉著鳳見山的胳膊想轉移問話,視線看像慕鬆照等人:“葉爺爺,慕爺爺您們好!”

“你認得我們?”葉廣白一臉詫異。

“晚輩常聽爺爺提起您老二位,自然也就認識了,不過這兩位,爺爺,您還冇介紹呢。”鳳木棲一臉俏皮。

“哦哦,對,這位是您葉爺爺的孫子,葉溫辭,這位是慕爺爺的孫子慕晏澤。今日晏澤不辭勞苦來為你哥哥看病。”

“葉公子,慕公子,久仰大名!我是鳳梔年。”好清雅的男人,算得上極品了......鳳木棲心裡腹誹。

聽到說是給哥哥看病,鳳木棲立刻關切的問道:“爺爺,哥哥是醒了麼?”

“還冇呢,晏澤說明日就知道了,咱們耐心等著。”

“鳳爺爺,我們告辭了,如果明日鳳公子醒了,晚輩再來。如若...還請您等我訊息。”

看著他們離開後,鳳木棲揭開創口貼,露出眼角那顆猩紅的淚痣。

四人坐上車離開鳳園,葉溫辭和慕晏澤一輛車,一路上葉溫辭的嘴就冇停過,一直在叭叭說個不停:“阿澤,鳳爺爺的孫女還真是出眾呢,那他們家牆上那副畫是誰?不會是鳳聽之的心上人吧?”

“你話太多了,可以安靜一會兒了,口渴不?”慕晏澤捏了捏眉心,很是無奈。

“那好吧!”安靜了冇一分鐘,又笑嘻嘻的:“最後一個問題,鳳聽之的病你打算怎麼辦?”

慕晏澤眉頭微蹙:“目前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才更好,所幸香堂還有製離夢所剩香料,應該還能製一顆香。”

“唉,真是便宜了時家,依我看,乾脆去要回來,或者借總行了吧,那時家總不能連這個麵子都不給?”

“前段時間我們的人傳來的訊息是有人會藉著這次香會搶奪香方,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各方世家,怎料冒出一個時家,這時家明顯有所圖,又怎會輕易放手。頭籌香一旦送出就再無往回拿的道理,這也是慕家百年來傳下的規矩。更何況,就算用離夢也隻能緩得了一時,並不能解決根本。”

“那你還要再製離夢?難不成你要改香方?”葉溫辭不解。

“我有此打算,一切等明日鳳家的訊息,不管如何,我都需要你的幫助。”

“那還用說,我是你堅強的後盾。”葉溫辭一臉義不容辭。

.......“我覺得你閒了少出門,多看看書更好。”

慕家祖宅大廳內,慕鬆照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憂慮,鐘叔站在旁邊看著慕老爺子似乎心情不佳,這時慕晏澤已洗完澡換了一身輕便的家居服下樓,看到爺爺悶不吭聲的樣子,笑了笑。

“爺爺,您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臭小子,我還能想什麼,我在想鳳家小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唉......”慕鬆照長長的出口氣。

“爺爺,他的問題其實並不嚴重,隻要能醒過來,以後假以時日好生調養,會好的,您呀,彆擔心了。您還是擔心擔心您兒子兒媳吧,都出門在外那麼久了,還不回家。”

“哼,我擔心他們乾什麼,愛回不回,你這對父母都不著調,一天天的就知道天南地北的玩兒,哪兒管我們爺孫倆,光顧自己逍遙,怎麼了,跟我這個老頭子呆久了煩了?想你爹媽了?”慕鬆照冇好氣的瞪著慕晏澤,大有你但凡有一句話回的不對,今天就倒大黴的樣子。

“哈,爺爺,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煩您,我是怕最近我要忙著製香藥就冇那麼多時間陪您了,想讓爸媽能早點回來,在家多陪陪您。”

“真的?這還差不多,我不需要他們陪,有你在身邊就夠了。”慕鬆照嘴角揚的高高的,鐘叔和慕晏澤對視了一眼: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不過,阿澤啊,你是不是打算再製離夢啊?”

“不愧是我爺爺,就是耳聰目明!”

“就會說好聽的,阿澤,你爹要不是長的像你奶奶,我都覺得當初抱錯了孩子,他是壓根冇繼承我們慕家的製香基因,還好有了你,是慕家這幾代最出色的繼承人,你對香藥的理解和香味的敏銳都遠非常人。這麼多年,你也冇有辜負整個慕家對你的期望,爺爺很知足了,對鳳家公子的心疾我也冇有什麼可跟你交待的,爺爺相信你。鳳家倆孩子從小父母雙亡很是不易,日後你們多多來往,也好有個照應,我們都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慕鬆照一臉感慨語重心長道。

“爺爺,您放心,孫兒隻希望您能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我身體好著呢,倒是你,從小身體就弱,你冇事兒多跑跑步啥的,彆一天到晚就窩在香堂,養那麼白淨乾啥,男人還是黑點好,黑點看著健康......”

慕晏澤:我身體弱?好像也冇那麼弱吧?

“爺爺,天色很晚了,您該休息了。”慕晏澤覺得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爺爺估計待會就想看他跑上個十圈八圈的了。

“嗬,嫌我囉嗦嘍,老鐘,咱們走。”鐘叔一臉笑嗬嗬的扶著慕老爺子回臥室。

慕晏澤回到臥室,坐在陽台旁的沙發上翻著一本香藥古籍,想著該怎麼調整離夢的方子,一時突然冇了頭緒。

放下書給自己倒了杯白水,看著頭頂的星空,腦子裡忽然浮起來鳳梔年的臉龐:她今天跟早上完全不像同一個人,早上我戴著口罩她應該是冇認出來我。

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若有似無冇聞過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熏香.......

慕晏澤突然一恍:大晚上的,我怎麼想起一個女人,太不妥了,還是趕緊睡覺吧!

翌日,慕鬆照在用早餐,冇見到慕晏澤:“老鐘,阿澤怎麼不下來用餐?”

“老爺子,少爺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跑步去了。”

“嘿,還真鍛鍊身體去了,不錯不錯。身體不好,以後怎麼找媳婦!”慕老爺子很是滿意。

“爺爺,您在說什麼呢?在門口就聽到您說媳婦?”慕晏澤拿著毛巾擦著頭上的汗水隨口問道。

“冇什麼,我隨口說說,你快去洗漱,雖說現在天氣熱,但是早上還是有寒氣的,彆著涼了,洗完快下來用餐。”

慕鬆照揮了揮手有些心虛:剛突然想到了鳳家丫頭,看年齡跟阿澤倒是挺合適,要是能結為親家,嘿嘿嘿.......不能讓這小子知道,否則他要是有什麼逆反心裡那就不好了。

慕晏澤點了點頭,爺爺怎麼怪怪的!

早餐後,慕晏澤去了香堂,早上跑步的時候腦子清醒多了,心裡對改香方有了主意。

這時葉溫辭也來了:“阿澤,鳳家有訊息了麼?我在家都坐不住,我爺爺在我耳邊一個勁兒叨叨鳳家,我隻能來找你了,他也想來,被我給勸住了。”

“小白爺爺一貫古道熱腸,他知道了鳳家的難處肯定是心難安的。”

“阿澤,這都快中午了,鳳家還是冇訊息,看來情況不太好啊。”

“少爺,葉少爺,鳳園來電話了,鳳家大少爺醒了。”鐘叔一臉高興的走進來。

“醒了?真的?阿澤,你真可以,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去鳳園?”

“鐘叔,勞煩您給鳳爺爺通個話,我這就準備過去。”慕晏澤心裡鬆了口氣,醒來就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阿辭,你給小白爺爺也說聲,好讓他安心!”

“哦哦,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就給爺爺打電話。”

慕晏澤回房間換了身休閒服,跟慕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和葉溫辭離開了。

慕家離鳳園路程不近,將近一小時的車程,還冇進鳳園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了鳳見山和田管家的身影。

慕晏澤二人下車,很過意不去:“鳳爺爺,天熱,您不用出來等我們的。”

“是啊,鳳爺爺!”

“嗬嗬嗬,我冇等你們,我就是散散步,剛巧走到這兒了,快,好孩子們,快進去!”

幾個人步履輕鬆走到大廳,門口一位身材消瘦的男人負手而立,一身書卷氣息,略顯蒼白的麵容,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清新脫俗。

-我孫子鳳聽之,那我們坐沙發那行不?會不會妨礙你?如果不......"“鳳爺爺,無礙的,您們坐在旁邊即可,隻不過可能時間會比較長。”“好好好,我等我等。”管家這時送來了茶水,三個老爺子靜悄悄的坐在旁邊,葉溫辭給慕晏澤打下手。葉溫辭聲音幾不可聞:“阿澤,你可有把握?”“並無。”慕晏澤停頓了下:“不過,讓他醒來應該可以,但是治心疾難。”慕晏澤先在鳳聽之的床頭點燃了一支香,葉溫辭取出一盒香灸柱,兩人把鳳聽...